“人氣就是籌碼，很現實的問題。”

那么《黃金甲》在最后階段被換角，這件事之后呢？

那之后我不能再聽“張藝謀”和“黃金甲”這幾個字，內心無比失落、懈怠，持續了幾個月，覺得再有這樣的機會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，也許一輩子不會再有。但我也會安慰自己說，可以了，能走到這一步說明還是有當演員的資質，這么大的導演都對你有興趣......

后來一次次被換（例如《日照重慶》、《海洋天堂》），戲份被刪（例如《春風沉醉的夜晚》），會讓你覺得自己是真的不行嗎？

我也不知道那幾年為什么，一次又一次，抱著期望的事情永遠出問題，心里一直很失落，覺得前途渺茫。尤其是2007到2010年的三年，工作沒有起色，父親、爺爺、奶奶在那幾年相繼去世，生活上非常痛苦。2007年我上大三，很想拍戲，各種給劇組遞照片遞簡歷，音信全無。后來我簽了一家小公司，每月跟公司打借條，直到2010年拍完電視劇《黎明前的暗戰》才把錢還清，因為早期拍的都是文藝片，一部戲給三千五千，一年也就掙一兩萬。

沒想過轉行嗎？

我覺得我能做演員，表演課上我能演戲，又有張藝謀導演的認可，我就想演戲。沒有片場可去，在家里發呆的時候我就在腦子里演，有人打燈有人舉板。我想給自己三年時間。所以拍《無人駕駛》的時候，拍到后來，導演張揚跟工作人員說這小子會紅的；又跟著婁燁拍《春風沉醉的晚上》，雖然我的戲全剪了，但還記得婁燁跟我說，你需要成長，但一定有未來。這些鼓勵對我起到特別大的作用。